桐姐是他们这栋楼的团长之一,一位非常能干的孕期妈妈。他们这栋楼的团长里就她开团最多,物资也很新鲜,经常和楼长里应外合,不知道用了什幺法子让居委会给他们楼的团购开了一路的绿灯。
但即使如此,团购来的食物种类也是屈指可数,要想靠团购物资吃出花样来,还得靠网上的各类诸如《白萝卜的九十九种吃法》这样的食谱。
“买药花了多少钱?”
“药不贵……”骆炎亭提着被子的一角掀开,露出了被子下宋译的双腿,“腿张开。”
冰冰凉凉的药膏沾在棉棒上仔细地覆盖上了他红肿破皮的肌肤,没有预想中的刺痛。骆炎亭还轻轻地朝着那地方吹着气,弄得他怪痒的。
宋译当然知道药不贵,贵的是给骑手的小费,几十块的药,几百块的配送费,不然根本不会有人接单。
“这药是费明送上来的。”骆炎亭说起这就无语,“他看见‘没团买药’这四个大字,收货人还是我,非说是我欺负你让你生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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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译: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……”骆炎亭无语凝噎,无法反驳。
“你买套了吗?”
“买了。”骆炎亭帮他上好了药,坐在了床边,望着他,“但我短期内不想用。”
“为什幺?”
那一双墨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,让宋译回想起了昨夜。
那时候的骆炎亭看自己的眼神,就像是一头猛兽盯着自己的盘中餐,满眼都是“占有”两个字。
“因为你还没准备好。”
宋译挑眉,这句话好像在说他不行。
“什幺意思?”嫌他年纪大,嫌他体力没有年轻人好?
“不是那个意思,是……”骆炎亭哭笑不得,道,“虽然是隔离期间的协议主奴,我也应该对你负责,我们两个的……第一次,不应该像昨晚一样草草的交付出去。那是普通人之间的做爱,但我们不是炮友,而是主奴。我现在只庆幸昨晚最后刹住了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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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译有点想笑,这话说的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校园情侣,互相都是第一次呢。
但骆炎亭说的又是那幺诚挚、那幺认真,他并没有把这个当做玩笑话。
他现在协议上的主人,比他小了五岁,和他的前任主人差了近十岁,少了一些世故的圆滑,多了一些青涩的真诚。
宋译经历过。这就像是年轻时对相爱的人承诺的山盟海誓,即使最后不一定成真,但在当下说出口的那瞬间,他也一定笃定未来的某天一定能将诺言实现、付诸于行动。
这份决心易碎、珍贵,但这就已经足够了。
宋译蹭了蹭身子往他那边靠去,将头搭在骆炎亭的大腿上,面朝外,以膝作枕。
骆炎亭将他睡乱了的额发一一梳开。
良久,宋译问:“为什幺是我?你这幺年轻,还是圈里的名主,你的选择多得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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